老夫人高兴虽然高兴,只是心中也有自己的担忧,“沈家姑娘过去的身份不能公开,将来就烂在你我的肚子里,谁都不要讲,以免节外生枝。”
顾玉衡点头,“我晓得的祖母。”
“其二,既然她过去的身份不能公开,在外人眼里,你要娶的便是一个生育过的寡妇,人言可畏,你当真不惧?”
“当年圣上的雷霆之怒,孙儿尚且不惧,如今何足惧那流言蜚语?”与如今幸福安稳相比,将来的流言不过飘渺尘烟,转瞬即逝,不足惧哉!
他一直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老夫人听他如此说,也不知该如何说,顾玉衡紧接着道:“永安侯府百年勋贵,背后关系盘根错节,父亲又长年带兵打仗,手握兵权,圣上早就视我等高门世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当年贬谪我去乡野之地为官,也是借题发挥,敲山震虎而已,若是我再娶一高门贵女,岂不是让圣上更加猜忌?”
老夫人闻言,赞同地点点头。
这些道理她又何尝不知晓?
正因为如此,她才将孙女顾婉月嫁给了清流人家……
但顾玉衡到底是永安侯嫡出世子,娶妻方面,事关侯府颜面,自然是不能委屈的。
顾玉衡继续说:“士农工商,商为末流,沈家是商户之家,祖上一直以从商为业,沈家大郎虽是将军,也是驸马,不管在朝堂或者军中根基并不深,沈四郎同样如此,侯府与沈家结亲,只会减轻对侯府的猜忌。”
“何况我要娶的,是外人眼里生育过的寡妇,旁人只会认为我贪图沈家之财,有个弱点让圣上抓住,又有何不好?”
顾玉衡仔细分析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的确无法反驳,“你既然已经想得如此周全,那便随你吧。”
“多谢祖母,只望父亲那里,还劳祖母劝说。”
顾玉衡还是比较担心父亲反对。
激烈反对是一定的,但若是有祖母劝说,就没什么问题。
“这你放心。”老夫人说:“只盼着你早日将两个孩子接来我瞧瞧。”
“一定。”
祖孙说着说着,又提到了顾婉月,“你忙了公务,得空了便去瞧瞧你妹妹。”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