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帝原本是要离了灶台继续去神像下坐着的,听得姜远与三喜的对话,不由得停了脚步。
“丰邑侯,你刚才说加了水银和铅的丹药有毒?”鸿帝缓声问道。
姜远见鸿帝问起,随口应道:“自然是有毒的,谁吃谁死。”
鸿帝脸色微微一沉,随即又恢复正常,问道:“若是中了这丹毒,又做何解?”
姜远有些奇怪鸿帝怎么突然对这炼丹起了兴趣,但皇帝问了,不得不答:“若中毒不深,多吃芹菜、金钱草烧水喝便可。”
鸿帝点点头,默默记下,心中却是焦躁与怒火交集,恨不得马上回宫。
杀猪菜终于出锅了,姜远用小锅装了,就在堂前烧起炭火来,将装着杀猪菜的小铁锅放在上边。
“宏爷,餐食简陋,微臣今日请您吃火锅。”姜远请鸿帝坐于上位。
因为是围炉吃火锅,但却没有矮凳,姜远只得给鸿帝找了一个蒲团。
姜远则与上官沅芷坐在麦杆之上。
“火锅?”鸿帝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吃法,但锅里飘出来的香味却是无比诱人。
姜远夹过几片血肠与五花肉放在碗里,递于鸿帝:“您尝尝,微臣的厨艺自不敢与宫里的御厨相比,但绝对拿得出手。”
鸿帝接过碗,夹起一片血肠来,有些半信半疑,这东西他刚才亲眼见得是如何制成的。
大周勋贵大多不食猪肉,认为猪肉乃不洁之食,鸿帝乃九五至尊,在宫里自是不会吃猪肉,更别说这用猪肠与猪血制成的血肠了。
但今日要在鹤留湾吃饭,是他自己要留下来的,且姜远也提前说了,只有猪肉。
如今做臣子的都把肉给他夹碗里了,一朝国君岂能当面嫌弃。
血肠入口,鸿帝只觉一股浓郁的酸香与鲜味在攻打他的味蕾,不由得食欲大动。
鸿帝又浅喝了一口汤,只觉咸鲜适中,酸与香相互交融。
鸿帝已经很久没这般好胃口了,今日在这鹤留弯的破庙里却是大吃特吃。
食毕,鸿帝打了个饱嗝,对姜远下了个旨:“丰邑侯,老夫派厨子到你家,必要教会他。如若不然,你就去老夫家的厨房待着吧!”
姜远讶然,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