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有所不知。”姜远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道:“那李随风居然还找地痞无赖,去鹤留湾挑事,新账旧账,便一起算了。”
姜守业淡声道:“一个小小的李随风,你若想弄他,有的是法子。为父不知你为何要选这等方式。”
姜远笑了笑道:“因为我是纨绔啊!如果不做点纨绔的事来,反倒与往日行径不符。”
姜守业点点头,道:“圣上去过你的封地后,你是得收敛一些,若显得太出息…伴君如伴虎啊。”
姜远在鹤留湾大兴土木,这些都是正常的,烧红砖烧水泥这些,别人也只会觉得姜远会些新奇的玩意,想以此搞钱罢了。
要命的是姜远居然给做工的民夫发工钱,过年还发福利,这在大周是极为罕见的。
而且这些都是鸿帝亲眼所见。
自古帝王最怕的是啥,当然是怕臣子收买人心。
当时鸿帝没说什么,但帝王的心思谁又猜得准呢?
再者,姜远要搞发展,就不可避免的要一点点的改变一些规则,这是没办法也是必然的。
这就活该李随风倒霉,撞姜远的枪口上,这么好的机会姜远怎会放过?
谁说自污就要装疯的?恢复本性不行?
纨绔不莽撞,不随性,怎会是纨绔?
“为父先出去应对那些学子,你稍后再来。”姜守业一甩袖袍,带着赵管事快步而去。
学子堵门这种事,姜守业即便为相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大周重文,仕学工农商,文人居首位。
更重要的是,大周的话语权与其说是鸿帝一家的,也可以说是文人在掌握。
得罪了大周天下的文人学子,那只有一个下场,便是身败名裂。
所以即便姜守业为相,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夫君,你昨天打了李随风?”上官沅芷惊讶的问道。
“打了!”姜远点点头,道:“你无需害怕,我自有主张。”
上官沅芷柳眉微皱,道:“妾身岂会怕?那李随风原本就是轻浮之人,打了便打了。”
上官沅芷出身将门,对于学子堵门,她根本不在乎,一群秀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