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字营与禁军一众士卒见得姜远归来,自是喜不自胜,姜远是使节团的主心骨,他这一回来,士气顿时从低谷处涨至最高。
先字营的兵卒随老道出来救姜远,实则担了极大的风险,他们违了雷扬的将令,此番回去定然会被责难。
但若姜远平安回来了,那就情况不一样了,雷扬想给这些士卒穿小鞋,就得问问姜远同不同意了。
换一个说法,从他们出来救姜远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是姜远过命的兄弟。
鹤留湾那些老兵是什么待遇,他们谁不知道,谁又敢动姜远的兄弟。
鹤留湾的老兵们则是人皆面带愧色,站在一旁微低了头。
他们是姜远的亲兵,负有保护姜远之责,但姜远被劫,他们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责之心甚重。
“别低着头,咱鹤留湾出来的爷们,怎的是这般!”姜远笑呵呵的在鹤留湾每个老兵的肩头重重一拍。
“侯爷,是我们没保护好您。”文益收低声道。
“说什么屁话呢,世事无常尔,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之所以被劫,是我疏忽大意了。反倒是你们,为了找我,吃了不少苦头吧。”
鹤留湾的老兵见得姜远不仅不怪他们,还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愧疚之心更重。
“行了行了,一个个爷们,别哭丧着脸,我这不好好的么。”姜远笑骂一句,问道:“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有!”鹤留湾的老兵们闻听姜远饿了,纷纷从怀里掏吃的,但无一例外,掏出来的都是干饼。
有的干饼被咬了半口,有的干饼只剩了一个小角。
姜远看着递过来的饼子,眼睛突然就红了,他可以想到,这些兄弟为了救他,出发时只带了不多的食物,就靠着几张干饼,就在戈壁上找了他近二十天。
到得现在,干饼还剩下些许,可想而知,这些日子他们过得定然极难。
姜远接过一块被咬了一口的干饼,狠咬了一口,声音也有此哽咽起来。
“行了,先回营地。”老道适时的开口说话:“如今你回来了,就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