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石头城,我一剑刺死他,一了百了。”杜青剑眉一挑,狠声道。
“不能这般。”姜远摆摆手,道:“必竟他是先字营的校尉,咱们这使节团中的护卫力量也是以先字营为主。”
“若是一到石头城就杀他,先字营的士卒定然会以为,是因雷扬先前阻止去救我,才让我起了杀心,这会造成军心不稳,也与我的名声不利。”
杜青闻言想了想,也觉是这么个道理:“但这人为太子卖命,多留一天,便是个潜患,还得防着他。”
姜远笑道:“他活不了太久了,我自有办法让他自形暴露,当着众人的面杀他,这才能服众。”
杜青见姜远腹中成竹,便不在此事上多言。
格尔山极大也极高,但山势好在不是直线而上,而是缓慢拔高,道路虽难行,但小心一点倒也无大碍。
随着山势的升高,痒气也渐渐变得稀薄起来,士卒中也陆续有人出现高原反应。
先是感觉头痛欲裂,而后呼吸困难,四肢使不上劲,严重时还会产生幻觉。
“老文!让兄弟们扎营!每日只前进三十里便可!”
此时已离了山脚处的云杉林,半山腰之上全是光秃秃的山体,人头大小的砾石被覆盖在积雪之下,每前进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体力。
“行进如此缓慢,怕不是办法。”老道望着茫茫雪山,呼出一口热气来:“日行三十里,要翻过格尔山脉怕是还要三日,将士们缺衣少食,怕是扛不住啊。”
姜远眉头紧锁:“这也没办法,将士们本就疲弱,如果强行军,怕是很多人会永远留在这里。”
老道对高原很是熟悉,他也知姜远的顾虑,但山中温度极低,加上高原反应,每多停留一天,危险系数也会倍增:
“不行,必要日行五十里,明日天黑前必要到古达垭口扎营,山中不似山下,常会有暴风雪,此山积雪千年不化,冰川众多,若遇上风雪或雪崩,有全军覆没之危。”
姜远抖了抖身上的羊皮,给身旁冻得有些发抖的黎秋梧披上,回头对老道说道:“可是如果将行程提到这么高难度,怕是又要减员。”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