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无语,进党西的路要么爬雪山,一不小心冻成冰棍;要么走沙漠,一不小心就会渴死在沙漠里,还真是不相上下。
相对而言,翻越雪山,可能还比走沙漠要安全点,至少不会迷路。
就在这时,前出的斥候三喜骑马回返,喘着粗气禀道:“东家,前方谷地中发现大批人马,是北突人!”
姜远闻言吃了一惊:“你确定?!”
“确定!”三喜点头道:“那队人马虽穿的是党西人衣衫,但却实是北突人装扮的!小的看到那领队之人,正是当初在浊河边追杀我们的那个人!”
“别克桑!”姜远冷哼了一声:“他居然先我们进了雪山!不会是在此等着伏击我们吧?三喜,再去探!”
三喜立即领命,策转马头又往山谷深处而去。
“道爷,你们进山之时,怎的没发现这伙北突人?”姜远皱了皱眉问道。
老道沉吟了一会,道:“我们在山脚云杉林中扎营时,未见任何异常,这进格尔山的路也又止一条。”
“还有其他进山的路?”姜远疑惑的自语了一句。
老道喝了口酒,道:“格尔山山脉横跨东西绵延不下三百里,进山的路不下七八条!按理来说,北突人从其他路线进山,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山谷中才对,难道是发现我们的踪迹了?”
姜远想了想,回头对花百胡与文益收道:“花百胡,下令让兄弟们穿甲警戒,老文,与我一起去前方探查!”
“师兄,我也去!”黎秋梧拎了障刀,将身上披的羊皮搭在马背上,眼巴巴的看着姜远。
自从姜远回来后,黎秋梧寸步不离的跟着姜远,唯恐姜远转头又不见了。
“好!”姜远点点头,领了黎秋梧、文益收与鹤壁的二十几个老兵向前摸去。
杜青也跟在姜远屁股后面,他是姜远的兄弟,他要不要去,根本无需问姜远的意见。
姜远带着人顺着山谷的崖壁向前走了三里地,一路走一路观察,见得路面的积雪上除了三喜等斥候踩出来的印子,并无太多马蹄印。
这也证实了老道说得是对的,北突人突然出现在山谷深处,定然是从其他路线而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要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