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点头,“大姑娘说的是,奴婢依着您的吩咐,当时便在门外听着,的确未曾听到二姑娘有半句呼喊求救声发出,非但如此……”
非但如此,二姑娘甚至还刻意模仿了大姑娘平日里唤怀王殿下的语气,这才引的怀王全然丧失了理智。
芳草默了一瞬,这句话二姑娘做的出,她在大姑娘面前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
“对了,大姑娘,您送给怀王殿下的绢帕,确定不会被发现吗?要不要,奴婢现在就想办法去将那帕子偷来?”
“放心。”时晚宁开口,“那帕子上的字迹是我用特殊墨汁写的,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全都消失了。”
“如此,奴婢就放心了。”芳草心生好奇,却也并未多问,又道。
“那大姑娘又是怎么知道世子和顾公子当时会在留香斋吃酒的?就算大姑娘知道,也了解世子每逢去留香斋所坐位置的喜好,可大姑娘就不担心万一世子看不到吗?”
“他不会看不到的。”时晚宁面上勾笑,端的是一副十足笃定语气,“兄长心系于我,所以,这世上但凡是与我相干的人或事,兄长就无论如何都会看到,也都会放在心上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一世,她才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护好兄长,护好父亲,护好时家上下,绝对不让他们再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时玉瑶呢?”时晚宁从藤椅上起身,问。
芳草答,“二姑娘被世子领回来,现下府门紧闭,二姑娘应是正在熙和堂受审呢!”
时晚宁将发髻揉乱,脸上扑上白粉,“走,我们也去瞧瞧!”
时玉瑶自后门回的府,原本凌乱的衣衫上又随意套了身李嬷嬷早就备好的衣裳后,就被架到了熙和堂跪着。
时晏安坐在边儿上不知思量着什么,时远山一脸怒容坐在主位上,柳含霜则是不停的拿帕子拭泪。
时玉瑶的啜泣声像是绵延不绝般回荡在整个大堂里,直叫人心头既压抑又烦躁。
“瑶儿,你倒是快说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怀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