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眼前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却知道她身上没有鬼气，也没有妖气。
怎么看，这持镜女人都跟一个正常的美艳女人一样。
可她行为如此诡异，可能是一个正常女人吗？
不可能的！
正常女人谁能揭开自己的头皮，不疼，也不死？
那结论就很明确了：眼前的这个女怪或者女鬼的修为，很可能超出了孙圣能探查的范围。
就像是孙圣在陈家庄看不出来李捧珠的真身一样，在这里，他也看不出来持镜女人的真身。
这让孙圣心中又震惊又无奈：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世界啊？
怎么那么多的妖鬼，都像人、像神、像仙、像佛，就是不像妖、也不像鬼呢？
难道真是如佛祖说的，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
什么相都没有，又什么相都可以？
“这个世界不会是佛法侵染后形成的世界吧？”
孙圣心中一动，忽然产生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众生遵循佛法，除去众生相，没有了我相人相，会变成了什么呢？不会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神不神、仙不仙、佛不佛的怪物了吧？”
“若真是如此，那真学了那佛法，好像也没有多好！最起码，世界听佛言、尊佛行，变成佛国，也没有变得更美好……”
孙圣陷入了沉思，没有说话。
那持镜女人却误会了！
“小子，你干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为何不吭声？你……你也和那些臭男人一样看不起我？”她嘶哑尖叫了起来。
孙圣被惊醒，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让我说什么呢？你要嫁人，你要嫁男人，你去嫁啊，管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
持镜女人猛地抬头，双眼死死盯住孙圣，第一次张嘴说了话。
“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吗？”
“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我要嫁人，难道不是嫁给你？”
“不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
“嫁给谁”三个字，这持镜女人几乎是咆哮喊出。
“轰隆隆！”
整个花船之上顿时平地起了惊雷，雷声隆隆，阴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