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成扬越说越激动,往事一桩桩一件件被他翻了出来,曾经的琐事此刻都成了他指责薄均行的利刃。
“我比你大二十多岁,你小的时候我就差拿你当儿子养了。后来长大了,我也从来没跟你争过公司的职权。你在集团呼风唤雨,我什么都没有我说过什么吗?”
“可现在呢,你为了一个才娶进门几个月的老婆,你为了讨好她你就这么背刺我和你大嫂!薄均行,你太过分了!”
大概是说累了,骂到这里薄成扬终于停了下来。
全程,薄均行紧握着方向盘,面色一直很平静。
他静静地听着薄成扬的数落,没有反驳,没有辩解,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就在薄成扬停下来的间隙,薄均行开了口。
“大哥,如果徐若晴是清白的,警方自然会还她公道。真相不会因为我们主动报了案而被扭曲,也不会因为谁的袒护而被掩盖。”
微顿了顿,他紧接着又说,“我在开车,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他按下了挂断键。
车内瞬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音乐声缓缓流淌着。
沈非晚盯着薄均行的侧脸看了会儿,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轮廓上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帅得独一无二。
不过喜爱美好事物的她此刻心思全然不在这光影的美感上。
“我仔细想了一下,”她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思索的意味,“如果今天我们互换位置,我可能做不到像你这样,我大概会先和亲人通气,当然,前提是我和他们之间有亲情。”
薄均行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像是对沈非晚的话并未太上心,又似在沉思别的事情。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