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来时不同的是，林霄砚的态度发生了明显变化。
在沈非晚看来，他的温和与善意向来是逢场作戏的伪装，可此刻她抬眸时，却猝然撞进他眼底的柔软里。
连眉梢扬起的弧度都盛满了不加修饰的高兴，似乎是属于初为父亲的真切雀跃。
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不，好像见过。
很久以前，她还喜欢他的时候。
林霄砚扶沈非晚上车，温柔地替沈非晚系安全带，安全带扣进卡槽的刹那，他忽然低头，在沈非晚额心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沈非晚没有闪躲，这默许令男人得寸进尺，他的鼻尖蹭过她脸颊，向下。
不过就在唇瓣即将覆上沈非晚双唇的瞬间，她一下偏头避开了，眼尾斜睨着他错愕的神情，嘴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不觉得讽刺吗？几小时前你还怀疑我怀了野种。”
“别闹，晚晚。”林霄砚的声音带着哄劝，手掌小心翼翼地覆上她尚平坦的小腹，“宝宝听见了不好。”
她嫌一把拿开他的手，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刺，“可是我今天很不高兴，医生说孕妇情绪差说不定也会导致流产，这可怎么办呢。”
车内空间狭窄，林霄砚弓着腰有些难受，他索性单膝跪在了地上，捧住了沈非晚的手。
他仰头望着沈非晚，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喉结滚动着开口，“晚晚，我们有孩子了，我们两个的孩子。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我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开心。”
沈非晚不理会。
林霄砚无奈，换了个哄法，“这周五吧，到时候你可以去探视沈叙白。”
听到关于自家大哥的事，沈非晚这才转过头，“今天才周一，能不能再快一点？”
“已经是最快的了。”林霄砚微微皱起眉头，但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急切后，又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放心，我会一直盯着，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
沈非晚知道现在不适合催促，免得他反感生气，便只轻轻吐出两个字，“走吧。”
林霄砚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吻，起身便关上车门去了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