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她猛地刹住。
薄均行挑眉,“你本来什么?”
沈非晚眉心狠狠蹙起,咬牙道,“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薄均行冷笑一声,不管不顾地低头,吻顺着她的脸颊一路下滑到脖颈,舌尖在跳动的脉搏上轻轻一舔,“反正……你也不敢出声。”
走廊上的脚步声更近了,几乎已经到了露台入口。
沈非晚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她猛地用额头撞向薄均行的下巴。
“砰”的一声闷响,薄均行吃痛松开了一只手。
她趁机从发间抽出一支锋利的 u形发簪,寒光一闪,尖锐的簪尖已经抵在了薄均行的腰腹处。
两人在昏暗中对峙,发簪尖端紧贴着薄均行的腰腹处,薄均行却纹丝不动,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沈非晚。
“这里没有骨头,”沈非晚声音冰冷,“再往里就是脾脏。”
薄均行忽然低笑出声,声音沙哑,“是啊,只要你狠得下心,伤害我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他微微向前靠近,让簪尖抵得更紧,“不如再往上两寸?那里前不久才为你挡过一颗子弹。还有我的一只手,也是为你断的。”
……沈非晚胸口突然一阵酸胀,握簪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走廊上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
想到家人,她狠下心,手腕用力向前一送——
“嗤”的一声,锋利的簪尖刺破薄均行身上那件单薄的烟灰色衬衫,鲜血立刻洇出一小片暗色。
薄均行闷哼一声,但更痛的却是心脏的位置。
他低头凝视着沈非晚,眼中翻涌着失望、痛楚和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最终只是轻叹一声,“唉,我是中了毒了,我该拿你怎么办……”
话音未落,他突然揽住沈非晚的腰,带着她闪身躲进露台最暗处的角落。
那里摆着一个高大的花架,与墙壁之间形成一道逼仄的角落。
两人紧贴着藏进去的瞬间,露台的半开着的那扇门被彻底推开,林霄砚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晚晚?”
狭窄的空间里,薄均行将沈非晚牢牢困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