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砚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路宾客之间,沈非晚安静地陪在他身侧,时不时配合地露出得体的微笑。
她的指尖轻轻搭在林霄砚的臂弯里,裙摆上的水渍已经干了,只留下几道不明显的褶皱。
周旋得差不多了,两人提前半小时离开会场。
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亲自将他们送到楼下。
外面雨还在下,在玻璃门外织成细密的帘幕。
四名穿着制服的侍者早已列队等候。
当那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至门前时,两名侍者立即撑开巨大的黑伞,挡在两人头顶。
林霄砚搂着沈非晚的腰往外走,侍者们训练有素地移动着,确保没有一滴雨水溅到贵宾身上。
车门被戴着白手套的侍者恭敬地拉开,皮质座椅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就在沈非晚弯腰准备上车的刹那,一束刺目的远光灯突然撕破雨幕直射而来。
沈非晚条件反射地转头,隔着雨帘看到酒店车道对面停着的黑色轿车。
逆光中看不清车上人的样貌,但那个轮廓她再熟悉不过——薄均行竟然还没走。
车灯明灭间,她仿佛对上两道灼人的视线。
林霄砚顺着她视线望去,眼神骤然转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