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悟性不高,好在足够努力,几日以来已经记住了几十种药草。
这一日,叶子清带着陈阿麦来到伤兵营,对着一个伤兵的伤口纹路讲解治病原理和治疗手段,以及用药方法。
说完,她看向陈阿麦,问道:“我这样说,你能记住吗?”
陈阿麦挠挠头:“像是记住了,可一回想,又好像什么都没记住。”
叶子清并不觉得奇怪,虽然她已经忘了自己刚学医的时候是什么情景了,但后来教流苏的时候,小姑娘也是一脸懵,直到后来见得多了,她才渐渐明白那些如同天书一般的医理和药理。
“不急,日后多的是学习的机会。”
被当成教材的伤兵打趣儿道:“是啊是啊,天长日久的,总能学会的。”
陈阿麦古铜色的皮肤上浮现出了一抹暗红,有些不安又有些羞涩地看了叶子清一眼,飞快低下头。
叶子清的注意力在伤兵的身上,没察觉身旁之人的神色有什么不对。
将伤兵的伤口检查了一遍,又把完脉,她将纱布和金疮药递给了陈阿麦:“你来上药吧。”
陈阿麦伸手,古铜色的大手仿佛能够将白皙的小手全部包裹在其中。
赵云澜掀开帘子进来,从他的角度看到的就是叶子清的手好似被男人握在了手中。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贱妇!”
他大踏步上前,拉住叶子清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叶子清反应不及之下被带了个趔趄,险些摔倒。
虽稳住了身形,却不由自主地弯着腰朝着前方小跑。
她又慌又茫然,脑子空白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放开我!”
赵云澜的动作太过突然,别说是叶子清没反应过来,便是营中的其它人也没预料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还是陈阿麦第一个冲过去挡下了赵云澜:“放开小姐!”
他抓住赵云澜的手腕,虽未正经练过武,可村里人力气大,不是赵云澜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侯府公子能比的。
赵云澜疼的松了手。
他火气更大:“叶子清,你真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你老底?”
叶子清比他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