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仍旧是顾铸背着她。
李杏檀好像有些习惯了,当歇工回家的更多村民注视过来时,又再次不习惯,把脸死死地埋在顾铸后颈窝处。
女孩生嫩的脸蛋刮擦着后颈肌肤,就算是精钢也会被蹭软化。
顾铸嘶哑着嗓子:“你能不能别乱蹭我?”
偏生李杏檀是个迟钝的:“他,他们都,都看,看着我……我,我不好意思……”
顾铸白眼翻到天上去,不免咬着牙,死忍。好不容易一步步挨到家里,男人少见地大汗淋漓,一言不发地把李杏檀放在惯常坐的马扎上,就去了水缸旁边淋水。
李杏檀:“?喂,很容易着凉的啊……”
淋了好几瓢凉水,顾铸胡乱擦了擦头发,也就没有往下滴水珠,人又回到了工作间。取出,脱模,冷却,精修,一气呵成,眼花缭乱。
“好了!”
叮叮叮,清脆悦耳,九九八十一支粗细不等,三寸许长的梅花针,落在了李杏檀面前。这些银针或细如牛毛,或粗似锥尖,在铸铁炉火面前,闪烁着幽幽紫光,瑰丽奇幻。
顾铸问:“是不是就是你要的?”
李杏檀眼睛移不开,吞了口唾沫,点头:“是,是……”
顾铸用边角料铁皮,给她做了个铁盒子,装好了银针:“拿去玩罢。别伤到自己。”
看来,他并不相信李杏檀所言——她懂医术。
无所谓,李杏檀会用事实证明自己的。
当天晚上,回到了西边耳房,她用银针,扎在自己腿上。奇经八脉一百零八处要穴,只取了“足太阳膀胱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扶正回阳,促使幼态的经脉焕发活力,起始生长。
就如同小树刚刚抽出嫩芽、顶破头顶石块泥土那般,万事开头难,特别疼,忍着钻入骨髓的密密麻麻痛楚扎好了针,李杏檀已经疼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珠。
最后一根银针落在“厉兑”穴道上,李杏檀松一口气。
筋络在生长,与此同时,识海里蓝色光芒大盛!
充能条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