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趣之处,不禁微笑。
伊尘师太坐她隔壁,不禁问:“施主,请问为何突然发笑?”
李杏檀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从前听的一段书。描述的是我们这种乡野人家,女子如何奋发争斗,最终挣下一份家业的。那女子长在乡野农家,却跟那大户人家小姐一样三从四德,就连说话做生意,都尽跟女人来往。除了自己的父亲丈夫儿子,外男一律不见,一律不来往。但凡多说了一句话,那些听书人就说女子不干净了。对比起如今我们的坐宴,如果写进那段书里,怕是我们这一桌子人,都得去浸猪笼咯。”
一席话,难掩嘲讽味道,在座的细细一想,都笑了起来。
孙先生首先扇子遮脸,低头笑得脸红:“真好玩,想必是那种‘皇上种地用金锄头’的来写的。人活在世上,吃的是五谷杂粮,靠的是人情关系,除非是极大户的人家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也得上学读书明理学帐。怎么可能不跟外男说话坐宴!”
众人纷纷称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杠铃般的笑声,经久不息。大家看过去,楚桂雄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扶着门框笑得直不起腰。随从赶紧给他揉肚子,扶着他起来。他眼泪狂飙,指着李杏檀,“小娘子啊小娘子,你可真是叫人又欣赏又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