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但说无妨。”
“伞铺少掌柜张旸,被指控杀死鱼贩李玉樵的妻子顾三娘,这顾三娘的尸体被人从河边发现,仵作做了初步勘验,说是这顾三娘身上青紫淤痕诸多,死前曾被毒打和奸淫,死后抛尸入河。”
“张旸不肯认罪?”谢子怀问。
孙雄摇头:“张旸在牢里不哭不闹,不吃不喝,说人是他害死的,一心求死,可我听他爹娘说,前阵子霍乱时他染了很重的疫病,求生欲很强,拼了命都要活下来。”
“如果是因为杀了人,知道自己要死了,意志消沉呢?”
孙雄摇头:“我明确告诉过他,如果积极认罪,对方拿了银子,就不用砍头,可他并无想活之心。只问我什么时候行刑。”
“对生活没了念想,是糟了什么打击。”
陆锦一边吃着猪蹄一边听两人分析案情。
“他们生前可相识?”谢子怀问。
“这鱼贩子平日自己打鱼,他老婆在伞铺对面摆摊卖鱼,两人才成婚不到半年,那渔民看到他娘子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要死要活。”
“你怎么确定张旸就是凶手?”谢子怀追问。
“顾三娘的尸体被浪冲到岸边,手里死死攥着一个荷包,经查,是张旸的,抓人的时候,张旸听说找到了顾三娘的尸体,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直接跟着官兵进了大牢,但审问时他却一字不说,只问一句话,问何时砍他的头。”
“不开口的话,光凭物证没有人证和凶手供述,不能确定他就是真凶,你这案结不了。”
“仵作那边虽然验出了死者生前遭受的伤害,却没有证据能直接认定凶手。”
陆锦擦擦油汪汪的手,皱眉问:“什么仇什么怨,居然对一个女人如此狠心!”
“你要不要去看看尸体?”孙雄突然问了一句。
陆锦一愣:“我?”
“你不是大夫么?能开膛破肚给人治病,看个尸体应该不害怕吧?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陆锦莫名其妙被拉到了停尸房。
女子的尸体在台子上放着,即便屋里焚了香,也还是能闻到尸臭味。
在德月楼吃的那点儿猪蹄差点儿都吐出来。
仵作见镇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