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所以,这就是你昨日说的十八岁以上未婚需滞留的律法?”
谢子怀点头。
“李玉樵是个粗鄙渔民,又喜欢喝酒,出去打鱼总是几日才回来一次,每次回来喝醉了就把三娘打个半死,有一次她在鱼摊卖鱼时因为伤势过重晕倒,我救了她,我们就……在一起了,”张旸红着眼睛说,“我们的感情是真的,我自幼右手被烧伤,没人愿意嫁给一个半残之人,她从不嫌弃,对我很好,每次她被李玉樵打伤,都是我给她上药……前阵子,三娘怀孕了,我们又高兴又害怕,她想过和离,可又怕李玉樵打她会伤了孩子,我俩就决定私奔,可没想到……”
说到这儿,张旸说不下去了,匍匐在地,眼泪落在地面,湿了一片。
“没想到被李玉樵发现了,是吗?”孙雄问。
“是,前阵子发了霍乱,这期间李玉樵没出去打鱼,发现了三娘有孕的事儿,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整日喝酒,打人,逼问三娘孩子的爹是谁,我和三娘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出来见面,却被李玉樵抓了个正着!我和她……一个孕妇一个手有残疾,根本打不过他,被他打的遍体鳞伤,我被打晕扔到了郊外的乱葬岗,被人发现救了回来,晕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想去找三娘的时候,你们告诉我……她死了……我以为她被李玉樵带回家后活不下去,跳河自杀了!她和孩子走了,我怎么有脸独活啊……”
一段话说完,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孙雄让人将张旸带了下去。
陆锦和谢子怀走出来,脸色都不太好。
“你们觉得张旸的话是否可信?”孙雄问。
陆锦点头:“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李玉樵杀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谢子怀:“八九不离十。”
“张旸的证词只能说明顾三娘身上的淤伤是李玉樵所致,至于强奸杀人抛尸,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