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地扭头看向左牧深。
只是没有力气再说话。
可眼底的挑衅却让所有人看懂了。
死前他们还没有离婚，季曼珠到死都是左太太！
季予惜是医生。
她知道，季曼珠现在的力气都是回光返照。
季曼珠的手慢慢无力，瞳孔也失去焦距，开始涣散。
最终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床边的监护器屏幕上只剩一条直线。
季曼珠死了。
季予惜掸了掸衣襟上的浮灰。
就她那样的身体，再加上并没有什么求生欲望，神仙来了也没用。
监护器尖锐的警报声回荡在病房内。
一片静默。
很快医生就不再给季曼珠做心肺复苏。
医生最后看向左牧深。
毕竟他们现在还算名义上的夫妻，是季曼珠的家属。
“让她去死吧。”
左牧深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反而是看向季予惜，扬起唇角，似乎是心情很好的模样。
“季予惜你看见了吗，我的人生毁了。”
但叫他激动的是季予惜的人生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左牧深面色略有些涨红，激动道：“你和我一样，我们都不配享有正常的生活！”
“我换了试管，你害死你姐姐，我们俩都是泥潭里的臭鱼烂虾！”
“早晚我俩会烂死在一块儿！”
季予惜听着他越来越刺耳的话，心底没由来的一阵焦躁。
她娇喝道：“闭嘴！”
左牧深脸色又是一变。
“季予惜，你算什么东西？敢叫我闭嘴！”
季予惜慢悠悠地擦擦手，将手上的血迹擦掉。
“谁跟你一样，我跟你，可不一样！”
左牧深笑得阴森森的。
“你的孩子死了，你的人生，就该跟我一样发烂发臭？”
随即，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大笑道：“你该不会还妄想有男人喜欢你，然后跟你结婚吧？哈哈哈哈。”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让他好笑的事情一样。
“你和我的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