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赶紧给我上车!”男人冰凉的语气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眼神锐利如薄刃。
她歪着脑袋,语气抑扬顿挫:“薄少爷以为自己是谁?高高在上的神,还是星星都围着你转的太阳?”
薄旌予目眦欲裂,目光凶狠的望着她,这个女人在搞什么?
不载他的车,难道真的想要自己走回去吗?
这里荒无人烟的,打到车的几率几乎为零。
“你到底上不上车?”薄旌予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他好心载她回去,弄的跟求到她一样?
“……”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脸上皆是冰冷。
洛南音沉默了良久,突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薄少爷,我不是卖身为奴的奴隶,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呵呵。”
“……”薄旌予眼睛微眯,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看,薄唇抿成一道直线。
昨天爷爷下的药有副作用?会烧坏人的脑子?吃完了智力下降?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明目张胆的得罪唯一能载她回城的人,她到底清楚不清楚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
她凉凉的笑了:“薄少爷还是把这好意施舍给别人吧?”
“随便你!”薄旌予胸口如堵了一团火一样,莫名的有些烦躁,一踩油门,车子飞速的向前跑去。
望着迅速消失不见的车子,洛南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顺着眼睑流了下来,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最后,这呜咽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在杳无人烟的郊区公路上,一个女人毫无形象的痛哭,她蜷缩着身子,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要发泄。
为什么她还爱着薄旌予?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薄旌予还是对她没感觉?
昨天晚上,她像个下贱的酒家女在薄旌予面前求欢,仅有的在他面前的一点点尊严,也被她磨灭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洛南音觉得自己发泄够了,才渐渐的止住了哭泣,点亮手机屏幕,翻找了良久,才找到那个唯一可信的人,带着盈盈水光的眸子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