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兰把她害惨了,不出这口恶气,她心里不痛快!
只是,话音刚落,就见周老头从屋里出来,目光严肃地盯着她们俩,“你昨日说是你在村子边打的椿,怎的今日又说是杨氏给你的?”
“是……就是她给我的。”
“我看,不是她给你的,是你偷的!”周老头眼神锐利,看到王桂花臃肿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敢去偷菜,还嫌那日在他们家不够丢人?”
昨天,周老头去地里,听到有人在说这婆媳俩去杨氏家偷东西,差点被当成贼的事。
周老头只觉得脸热,一整天都十分不自在,回来骂了二人一顿,心里才稍微舒服一点。
王氏婆媳俩也算是消停了。
周老头也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天都还没亮,就又要商量着搞事情。
一天天的不安生。
“没偷……”王桂花没底气地说。
“什么偷不偷的说这么难听,从那边拿来的东西,哪一个你没吃?”王氏怼道。
周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没事做就浇地去!今年天干成这样,麦子收成肯定不如往年,能不能填饱肚子都难说,心思放在地里不好吗?”
王桂花缩了缩脖子,对公公的训斥,她不敢反驳。
曾经反驳过,周老头转头就进城找她男人周清河告状,周清河气得从县里回来,大骂了她一顿。
周老头发话,王桂花只好去叫儿子媳妇都起床干活。
周家大房育了三子二女,两个女儿都在襁褓中夭折了,现在还剩三子。
连上二房的周景义,分别是仁义礼智,最小的景智已经十一岁,最大的景仁在周景义前头三个月娶了妻。
一家子都是劳动力,浇地这样的活,儿子们自然得出力。
天蒙蒙亮,一家子就出动了,留了刚怀了身子的大媳妇在家做饭。
王桂花和王氏走在后头,王桂花小声地说:“娘,杨氏想坑害咱家的事你咋看?”
“还能咋看?没听你爹说?回头他又告到清河那里,我也得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