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上戴了副老花眼镜,深情专注。
闻芷也不去打扰,只径直拉开张椅子,坐下来吃早饭。
在这智媒时代横行的今天,纸媒逐渐走向衰败。
但这并意味着,它会被彻底淘汰。
所有事物的存在,都具有它的意义。
譬如此刻,帝华诚手中的这场报纸,就意味着它所面向的市场。
总有人需要它。
而需要,便是生产的源动力。
闻芷低头喝着粥,思绪一下有些飘远。
直到管家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里,“帝先生,门外有位宋先生,他说是您的访客,跟您有约——”
恭敬地问询声,打破了客厅内的安静。
闻芷手势微顿,便听身旁响起一声,“让他进来吧。”
沉厚的男音,一如既往的掌控全局。
不过一会,两道频率不一的脚步声便从外走进,“帝先生就在客厅等您——”管家将人领到门口后,便识趣退下。
原本在客厅清扫的佣人,也没了踪影。
“帝先生,冒昧叨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一夜的失眠,让宋应山的眼底攀上了几缕红血丝。
但他的仪表端正,让人挑不出错处。
闻芷扫了摆在桌上的礼品,也有些意外宋应山的这番举措。
凭着昨晚在帝家门口的对话,她还以为,这两人,会互相敌视彼此——
却没想到,只过了一晚,宋应山却携重礼登门。
“这就是你见到,想跟我说的话?”
报纸翻了个面,帝华诚目光锐利地扫向前,却一眼都没看那堆礼品。
这是他女儿选中要共度一生的人,若不是当时他无暇分-身,早就亲自去往京市找自己的女儿,哪还有后面这两人的相知、相遇,相爱。
“锦溪是我帝家女,本该荣宠一生,富贵无忧,可她遇见了你,却毁了一生。这一点,你可认?”
同样是上位者,帝华诚的气场却是那么不怒自威。
饶是宋应山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由攥紧了掌心。
“我不认——”
片刻之后,客厅内回荡起宋应山坚定的否决声。
纵然结果不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