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之后,我真是觉得累了,大量的用脑的那种累远远高于身体过度疲劳的累。我瘫在桌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这时候小鬼拿着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饭盒笑着就放在了我面前,跟我说,嫂子来了,我告诉她旅部开紧急会议,她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看见会议还没有结束就又走了,第三次来的时候就带来了这个饭盒,说能理解你责任和压力都大,人越多问题也就越多,嫂子让我告诉你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工作才能做的更好。
我真是感觉这是老天爷对我命运多舛的补偿,一股久违的暖意涌入我心中,真是觉得这个媳妇真是人间难寻。
现在我的心里像是被霜雪浸透的棉絮突然触到星火,寒意从指缝簌簌坠落。胸腔里那座冰封的湖开始泛起细纹,连呼吸都成了惊起涟漪的石子。每一寸被善意触碰的神经都在发烫,像久旱的土地迎来初雨,连刺痛都带着微痒的生机。
那些蜷缩在记忆深处的防备,正被温热的潮汐漫过,咸涩与甘甜在舌尖翻涌,原来被人看见的重量,竟比独自背负的荒芜轻盈千倍。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直接把陈思安排在了旅部医院,护士都不是科班出身,都是干中学嘛!随着时间推移,我和陈思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
每次战斗结束,她总是第一个冲到前线救治伤员;夜深人静时,我常看见她帐篷里的油灯还亮着,不是在研究医书就是在配药。
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陈思时的情景,当时被内奸出卖,头发凌乱衣服脏乱,但是也掩饰不住陈思的美貌。
现在部队正在整训,旅部因为后勤补给困难,发起了几次以截断日本鬼子物资的战斗,所以也有了不少伤员。这天我来到旅部医院,正好看见陈思娇小的身影正俯身给一名战士换药。她动作麻利却不失温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却顾不上擦拭。
我看到陈思这么累心疼的说,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就多休息一下,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苦笑道:\"还有三个重伤员情况不稳定,我得守着。\"
那一刻,我忽然很想伸手抚平她眉间的疲惫。但我只是说:\"我陪你一起。\"
那晚,我们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