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凌乱散着一些符纸与笔墨,装在葫芦中的朱砂不知为何洒落在桌上,早已干成红艳艳的一片。
可让傅桉一行人在意的,是屋中一个,一直在行走的男人。
男人穿着瓷秘色的道袍,但衣袖与衣摆处干涸着一片红褐色,似乎像是喷溅上的血迹。
衣摆早已变得坑坑洼洼,像是从乱战中逃出。
面对三人的进入,男人毫无知觉,只是一个劲的来回踱步,口中低低的呢喃着。
林晚林觉得这场面有些诡异,下意识的靠近了易轻朝。
林晚林先是看了一眼屋中的男人,然后悄悄道:“他在念叨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清。”
说完,林晚林环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伸手搓了搓胳膊上浮起的鸡皮疙瘩,“你看他屋子里都是符文,该不会是钻研符文钻研疯了吧。”
林晚林话音刚落,就被易轻朝猛地捂住了嘴巴。
他知道林晚林嘴欠,但他怎么能总是这么欠啊?
这个地方是哪,是傅桉带他们来的。
怎么进来的,是傅桉开的阵门进来的。
那这个屋子里的男人,指不定和傅桉有什么关系,没看到傅桉从进来就没有说话吗?
捂住了林晚林的嘴后,男人呢喃的声音,一点点在易轻朝的耳边清晰了起来。
他说,“师姐,快跑。”
“师姐,跑。”
“师姐,快跑。”
“师姐,跑。”
那男人来来回回就说这两句话。
林晚林扒拉开易轻朝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凑到傅按的身边,轻声问道:“他,是谁?”
直觉告诉他。
这个男人,一定不是个普通的男人。
傅按轻轻吸了一口气,屋内的空气混合着泥巴与灰尘的气味,有泛旧的符纸与干涸的朱砂的气味。
“他是我的师弟。”
“百里云扬。”
“也是道门最有天赋的符咒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