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哥。”
感觉到甘乘风的眼神，傅桉并未转身，“你们村子都只供奉这一个神女吗？”
提到神女，甘乘风的眼神终于多了一丝波动，那是一种狂热的信徒提到神明的模样。
“是！”
甘乘风丝毫不觉得自己声音大的惊人，他快走几步停在了神女像的面前，双手合十对着神像鞠了一躬。
“神女救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
“要是没有神女，我们早就死了。”
有所谓的神女，你们不也是死了吗？
“神女究竟是怎么救了你们村子？”傅桉做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少女模样，满脸都是对新事物的好奇。
“我行医走遍世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神女。”傅桉学着甘乘风的样子，对着石像双手合十，然后在甘乘风看不到的角落里，另一只手的小拇指弯曲着，破坏了合十的姿势。
“这究竟是哪位神女。”
甘乘风的脸色骤然就冷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冷硬了些，“神女就是神女。”
“别的地方没有见过，只能证明神女只保佑我们一个村子。”
“外面那些俗人根本不配得到神女的庇佑。”
“只有我们，只有我们！”
傅按的话像是戳中了什么禁忌，甘乘风的表情越来越激动，最后甚至眼珠子微微向外凸出，黑色的死气弥漫在眼球上，像是下一瞬就要掉落下来。
“甘大哥。”
真是，疯子。
傅桉无声地腹诽了一番，并未理会甘乘风周身萦绕的死气，仿佛当真是个行医天下的女子一般，对这些未知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心。
她就将视线落在了神女的脸上。
那里的石块一片光洁，没有五官，甚至没有起伏，光滑得像是放一颗珠子在石像的脸上，也不会前后晃动。
听到傅桉的声音，甘乘风身上的死气顿了顿，在呼吸间又回到了甘乘风的体内。
“甘大哥，你们供奉的神女。”
傅桉像是没有察觉到甘乘风的变化一般，自顾自地将上半身往石像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怎么没有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