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旁边的警卫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差点就要栽倒在地。
"领导！"几个人赶紧上前搀扶。
空一格被扶到椅子上，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颤抖的手指紧紧抓着椅子扶手，眼神涣散。
"完了……全完了……"
他喃喃自语。
"没有原料，就算把提炼机造出来也没用了……"
首席科学家看了看地上狼藉的实验器材，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空一格，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空一格才缓过神来。
他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这是天要亡我啊……"
实验室里鸦雀无声。
科学家们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
他们都明白，没有元素矿，就意味着整个计划彻底泡汤。
而这个计划，原本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领导，"秘书小心翼翼地说，"要不要考虑其他渠道……"
"还有什么渠道？"空一格苦笑一声，"现在全世界都在盯着我们。”
“连黑市的货都买不到，还能去哪里找？"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龙国人有新武器，鹰国人不管我们，现在连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窗外，蛙岛的阳光依然明媚。
但在这间封闭的实验室里，却弥漫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就这样在连最基础的原料都无法获得的情况下，宣告破产。
而这个计划的失败，也预示着某些人的末日即将来临。
空一格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
他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在国会大厅里的豪言壮语，想起了自己信誓旦旦要在四个月内造出新武器的承诺。
现在看来，这一切是多么可笑。
"都下去吧……"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充满疲惫，"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科学家们如蒙大赦，纷纷退出实验室。
临走前，他们看到空一格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雕塑般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