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后者更容易出错。
“——你是在找我么?”
花柳烟骤然一惊,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隐匿了身形还会被发现,眉目间划过一丝狠辣,抬手时五指化作利爪向人袭去!
“咦?打我干什么?别打我呀。”
那穿着素白衣裙的姑娘口中如此说着,姿态却不见丝毫慌张。她身姿灵巧的避开,右手反持着剑鞘,轻轻一拍,灵力瞬间成网,从手指起蔓延至全身,直接将花柳烟禁锢在了原地。
看来那些人说得都是真的。
剑阁弟子,当真厉害。
花柳烟捂着伤跪倒在地,眼角的余光看着那绫罗素白的裙角,如同阿娘幼时哄她的故事里,那天边遥不可及的月亮。
但故事里月亮上的神女会为了钟情的凡人落下一抹余晖,故事外,却从没有人敢指望月亮向她奔来。
“你受伤了?”那入月华般皎白色的衣裙更近了些,“我没出重手——是你先前的伤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花柳烟闭了闭眼,心中蓦然涌起无尽的不甘。
为何……
为何又是这样……
好像无论她多努力,都只是那群生而高贵的人眼中的蝼蚁傀儡,永远卑劣,永远低贱,永远是个踏不出那方寸之地的玩物。
“仙君端座剑阁,高高在上,自是不知我们凡尘疾苦。”
花柳烟惨笑起来,脸上的伤口又开始向外渗出黑血,她声音很轻,却又沉沉,满是麻木与疲累。
“仙君来此前,应当是知道我的那些经历了吧?莫非你也觉得那些人,不该杀吗?”
话出口后,花柳烟自己都觉得荒诞。
她在问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问过太多次,问过太多人。
眼前这位在云端之上的剑阁仙君,又哪里能知晓她的疾苦?即便是知晓了,至多也不过是一声感叹——
“该杀。”
……该杀?
她说该杀……
该杀啊。
花柳烟怔怔地抬起头,反倒一瞬间语无伦次:“可我不仅杀了人,我、我还是个妖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