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原来是你小子啊!”
李旦刚都没注意到,这一嚷才看清人面目,过去冷哼道:
“你个狗东西,真是屡教不改,才出来多久?又他娘给我惹事了?行,这次你闯的祸够你喝一壶了,调戏女知青、聚众斗殴、打砸公家财物,等着吃花生米吧。”
说罢对人群号着,
“乡亲们,我是县公安局的,这人叫侯三,是个惯犯,上月刚从里面出头,偷鸡摸狗,耍流氓,打架,身上一堆烂事,这几人都是他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千万不要被这种流氓给蛊惑欺骗了,这饭馆被你们打砸成这模样,我就权当你们不知情,被人欺骗了,现在都给我散了,再有闹事的,那就跟这几个流氓一样,全进去蹲着。”
众人一听这几人身份,再看几人刚还叫嚷厉害,这会蔫吧了,不用多说了,可不敢再停留,刚打砸都是有份的,晚了怕走不掉,纷纷快速逃离了现场,几个呼吸功夫,前一秒还人满为患的街道,已是冷冷清清了,一阵北方吹过,尘土夹杂着枯叶,再配上落现场地面上的棍棒、凄惨的饭馆,感觉在拍摄一部西北风土人情的国民警匪片。
《关中匪事》!
罗蛮蛮!
叫侯三的几个地痞被押走了,他们这些个知青也被带去了局里,事儿不小,
半个小时后,刑警队办公室,李旦给钟跃民倒杯水,
“谢谢,谢谢!”他真是渴了,刚嚷的嗓子眼要冒烟了,接过几大口给下肚了,
“要不要再给你倒一杯?”
“够了!”
手抹了两把。
“跃民啊”,李旦坐一边,
“你小子可真是能够折腾的,好歹注意下身份,堂堂公社主任跑去打群架,这影响多不好?”
“李哥,这你可冤枉我了,刚现场你也看见了,得亏我拦着些,不然你说真让侯三那几个地痞带着人冲进来,上百号人,一人来上一棍,我们这些知青谁能扛得住?非闹出人命不可,回头这几百号一散,你找谁去?哪个是凶手?知青要出几条人命,李哥,不是我吓唬你,你们局长头上的帽子得摘了,弄不好你也得受牵连。”
“那你这意思,我还得谢谢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