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也快,春节临近末尾,他姥爷、大舅、二舅先回了东北,他这边也收拾收拾准备回去时,一个挺意外的人上门来找他,刘大强,西区分局刑警队长,通过交谈,人升了,副局,带个常务,
两个在外头一茶馆见面,钟跃民道:
“刘副局,不对,这副字怕是马上得去掉,得称刘局了。”
“行了,你小子,拿我开涮,我这能上副局,真是脱了一层皮,再想往上升,难如登天一点不夸张,就叫我刘哥。”
钟跃民点点头。
“你小子在陕北那边过得怎么样?以你的本事,到哪都能如鱼得水,混得开。”
“上哪如鱼得水去,陕北那边脚下是一望无垠高低起伏的黄土地,一年到头大半时间是黄沙漫天,太艰辛了,我所插队的公社,下面大队到了年底十一二月,基本就断粮食了,成群结队去县城讨饭,插秧种地、挑粪刨土、打野狼,怎么当个合格的乞丐,学了不少技能,今儿我这算穿体面的,要在陕北我那身穿着打扮,咱俩街上面对面碰见,你估计都认不出我来。”
“有这么夸张嘛?”
刘大强看着人道:
“我看你身子骨倒是壮实了些,也晒黑了点,精气神也不错啊。”
“我现在是公社主任了,后面一年多也不下地干活,坐坐办公室,这不就养回来了。”
“呵,你小子可以啊,二十出头就当公社主任,我说你小子混得开吧。”
“没有,运气好些罢了,赶上了,加上那边县知青主任是我爸过去的警卫员,这不就上去了。”
“你父亲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年前几个月,没多久,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我这芝麻大点的队长,哪高攀得起你父亲那级别的,上不了台面。”
“刘哥,谦虚了不是,我爸是军区那一面,你呢是地方的,不同系统,现在外面环境你也知道的,明天会发生什么意外,谁也不清楚,兴许啊,哪天还有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