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然心说这个儿子没白养,跟上辈子一样跟娘亲,嘴上却笑问:“你个小家伙,谁教你这么说的?”
“没人教儿子,儿子心里这么想的 就这么说了。”小家伙笑嘻嘻地道。
“真是娘亲的好儿子!”悦然笑着在儿子滑滑嫩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
笑闹着就把那句话给混了过去。
要说对于吴衡的回京,悦然是何反应,那就是爱回不回,关她何事?反正两人名为夫妻,实则比陌生人还不如,别说琴瑟和鸣了,就是相敬如宾也做不到。
不过,这家伙一回来,估计又要旧事重提,想想就觉得烦人。
要不是他捣乱,悦然这会早就带着儿子远走高飞了,想起这茬她就气得牙根痒。
午睡起来后。
“娘,我带大黄出去玩了!”小家伙跟悦然交待了一声,就不见了身影。
悦然就晓得,他这是又寻村里的小伙伴去玩了。
小孩子精力旺盛,自从能跑会跳后,安哥儿就不肯老实在家待着,整日带着旺财在外面招猫逗狗,村里的小孩子很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把他当成了老大。
这一世小家伙被娇宠着长大,更加调皮捣蛋,俨然成了村里一霸,没少祸害村里人。
这要是换做别人家小孩,村里人早就打到门上要赔偿了,但村里那些人,要么是佃了吴家田的佃户不敢惹主家少爷,要么是惧怕吴家门第没有底气闹上门,吃了亏只能自认倒霉。
没人在悦然跟前说起,她也就无从晓得儿子在外面的“恶行”。
在她眼里,儿子始终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直到某日有人找上了门,才打碎了她对自家儿子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