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得不再是来时误打误撞的那条路,下了楼梯后,放眼望去,竟是一帮小侍女有条不紊地准备拍品,她们见了胡朔玉跟我想要行礼,被他挥手打断:“告诉瑕羽,看着点场子,我出去一趟。”
“是。”
胡朔玉带着我穿过她们,拐进另外一个空荡的房间,乍一看像是放置杂物的储藏室,连墙壁都是石头,布满尘土。
他轻轻踢了一脚石墙底下一处低矮的地砖,下一秒,面前的石墙悄无声息地后退张开,另一条蜿蜒向上的石阶出现在了眼前。
我连惊叹的功夫都没有,胡朔玉边走边说:“出事的地方,离这儿不算远,那片地方已经清场了,尸体我也没叫人动过。你去齐家古宅住过几天,你可以看看,这人你认识不认识。”
在齐家古宅,其实我见面最多的,也就是三叔三婶,还有祧堂下面那位齐云山老前辈。他们常年不离开古宅,我觉得死在鬼市这个齐家人,我未必认识。
一路上,几乎不见一个人影,往日鱼龙混杂的热闹鬼市,眼下渺无人烟,走出不远后,我跟着胡朔玉拐进另一条街,视野更开阔了好几分。
这周围少有房屋,一条宽敞的大街,眼瞧着是个摆摊的好地方,平时一定人多,可此时,唯有不远处的路中央倒着一具尸体,在暗红色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远远看着,那男人仰面倒下去,仿佛是昏了过去不省人事,走近后,更见他身上衣衫整齐,不见半点凌乱。
面对尸体,我心里多少有些抵触,尤其这人没了气息不久,只恍若一个睡着的人,看在眼里,让人心中更觉古怪与不真实。
走着走着,人就没了?总要有原因吧?能在鬼市行走的齐家人,总不会是弱柳扶风,一阵风吹就倒。
胡朔玉手里多了一柄折扇,他“啧”了一声,用扇子挑着,将人脸正了过来,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脸上不见任何痛苦,嘴角眼下更没有血迹,十分古怪。
看到这里,我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会不会人真的只是晕倒了?谁说人死了的?
“魂还在,眨眼间气绝。”胡朔玉抽回扇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