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看我胆子小,心思也单纯,就不吓唬我了。说他左右手各装了一枚棋子,一黑一白,他给我十次机会,只要我能猜中一次白子在哪边,就放我走。”
她说到这里,“哇”得一声又大哭起来:“十次!我一次都没猜中!他还每次都给我看另一只手,证明自己没出老千!呜呜呜,是不是老天要亡了我啊……”
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同时感觉一股无名火瞬间涌上心头,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连桑灵这么单纯的人都好意思骗?!就这么耍人玩儿!
起初的恐吓,到后来的“打赌”,分明是吃准了这姑娘的心性,一边办事儿,还能一边耍人找乐子吧!
“我真的输了十次,我没办法了,我……我心一横,我就去黑峰了,结果真的被我撞见柳君大人,我无路可退,只能按照他教我的,全都说了……”
桑灵又扑回我怀里哭,我只能搂着她安慰,抬头轻声问沉水:“陌生人可以出入黑山吗?”
“进出黑山须有令牌,生人不得入内。但……向来总有人浑水摸鱼,在这上头,柳君大人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就当是些小鱼小虾,除非闹出很大动静来,否则懒得计较。”沉水回答。
“一个叫夏朔之的人,上山的狐野修,恐怕就是他。”我咬牙说,“敢说自己跟清融有交情的,只有他了。”
可这家伙,前几天还在s市,转头就来了黑山?
乍一看十分不可思议,但我冷静下来细想,这中间几天时间,他来去黑山传个消息,又有何难?时间掐算得简直分毫不差。
我正要再嘱咐她几句好好留在淮阴谷,桑灵又颤声继续说:“我从黑峰回来,我就越想越害怕,我本来想跑的,可是我又不知道离开了淮阴谷,应该去哪里,更害怕看见你……”
我这才猛地意识到,刚才说了这么多,饶了这么大一圈,这姑娘还没说明白,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只听她一边抽鼻子,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因为那个家伙临走之前,还交代我,如果去黑峰递完了话,再等几天,你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