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并没传来任何疼痛,那好像只是一股力道,如同伸出一只手,隔空推了我一把,而我整个人仰倒下去后,视线也逐渐狭窄起来。
天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合拢的粉白色花瓣。我感觉自己如同跌入了一片柔 软之中,当一股温凉开始慢慢游走全身,我才意识到,刚刚那分明已经凋谢枯萎的莲花,竟然再度盛放了。
那样一朵莲花,竟能眨眼间将我包裹其中,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当那股温凉开始汇聚于我的右眼时,我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刺痛,忍不住抬手去触碰眼睛。
莲花外隐隐约约还有声响,可传入我耳中格外混沌,扶桑剑不知道是何时脱手的,我忍无可忍猛地挥动手臂,如同打破了一个泡沫。
一个翻身,我仍旧跌落花上。
凋谢又再开的莲花,此时已成为片片凋零的花瓣,漂浮水上。我指尖颤抖,轻轻触及水面,发现自己跪坐在层层花瓣上,并未跌入湖中。
我抬头时,只见我与柳忘之间,隔了一层浑浊的屏障。
屏障如同墨迹渲染流转,像是一些古怪浅淡的文字,我一晃眼只觉得一股异样感涌上心头,隐约间觉得这东西有点熟悉,只不过……
忽地,右眼又一下刺痛,我一边揉眼睛一边低头,却发现我的右眼瞳孔逐渐变得浅淡泛白,而泛白之后,又慢慢染上薄粉。
一半的命格。
右眼的变化,彰显着我身上正在发生什么变化,可将我与柳忘分隔开的屏障,绝不是因为它才出现。
柳忘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周围的半山腰上不断传来簌簌的林中响动,仿佛有许多人在其间极快地穿行,我摇晃着起身,摸了摸面前的屏障。
这手感极其古怪,它像是一层很软的薄膜,可我只要稍稍用力,这种感觉像是推在了棉花上,手感绵软,却又不能撼动分毫。
柳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他眼底寒意凛冽,提剑批来时,无论是剑身还是剑气,都同样淹没在这古怪的屏障上。
不,它好像是什么结界。
那道光芒击中我后,失散的另一半命格缓慢回到我身上,它却趁此机会铸就了一层结界……把我困在这里?
我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