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端起茶杯,以茶代酒,遥敬天上的明月。
江浩,龙周一郎,我衷心地祝愿你们永世不得超生,永沉沦畜生道。
休息了两天后,梅明聪匆匆赶回了疗养院。一方面是躲清净,他发现自己似乎自带招灾体质,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重生不过两个多月,几乎就没消停过,生活的精彩程度几乎可以媲美别人的一生。
另一方面,他需要到疗养院静养一段时间,让伤口得到更好的恢复。肩膀的伤势恢复得不错,但仍需药物辅助治疗,疗养院里别的可能不多,药多的是。
最后,还有一个不得不来的原因,年前,卫生衙门发函,计划到疗养院进行考察和开会。作为疗养院的负责人,梅明聪必须在场。
临近过年,又恰逢南方爆发瘟疫,东江市为此很是紧张了一阵子。作为负责公共卫生管理的部门,卫生衙门责无旁贷,从上到下忙了个四脚朝天,原计划的疗养活动被一再推迟。直到最近瘟疫得到了有效控制,他们才腾出手来,将疗养的事宜重新提上了日程。
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
“我的大院长,您可算回来了。”
梅明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赵兰的抱怨如影紧随而来。
“高官们十点就到,我们的欢迎仪式还没准备,地毯、鲜花一样没有,食堂也没备菜,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当然不是赵兰的工作没做到位,而是梅明聪一直压着不给批。
他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问道:“我让你发一份价目表过去,他们那边同意了?”
赵兰微微一怔,带着些许迟疑的神色问道:“院长,您是认真的?”
梅明聪语气铿锵,“在钱的问题上,我从不开玩笑。”
“妈呀,从来没这么干过啊。”
“那就从今天开始干。”
赵兰劝说了几句,但看到梅明聪态度坚决,只能无奈离去。她只是个打工的,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老板听不听就不关她的事了。
梅明聪不屑地撇撇嘴。想占他的便宜,门都没有。
只是几天没来,桌上的文件又堆成了小山。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