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李向斐面带微笑，没有丝毫的架子。看得出来，她很受员工们的尊敬和喜爱，不仅仅因为她是皇太女的关系。
梅明聪从进门开始就觉得眼睛不够看，一路走来，他看到了很多年轻靓丽、花枝招展的姑娘，仿佛走进了女儿国。
他记得以前的永盛集团大多是男性员工，女员工寥寥无几。但现在情况似乎完全颠倒了，女员工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难道永盛改妇联了？
想不通就不想，大楼里每一块瓷砖都跟梅明聪没关系，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操心。
当梅明聪的目光扫过靠窗户的格子间时，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苏婕。
一段时间没见，她看起来清减了许多，不见往日的丰腴。想来调进总公司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苏婕同样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梅明聪，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回想起当日离开疗养院时的决绝，苏婕的心情难免有几分复杂。
二人目光交汇，互相微笑着点了点头。
人，还是原来的人，却也不是原来的人了。
旁边的女同事捅了捅苏婕的胳膊，“苏姐，你和李总丈夫认识？”
苏婕只是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职场老油条显然更懂得如何行事才能对自己更有利。
女同事的眉间闪过一丝不悦，很快遮掩了过去，转而与苏婕有说有笑，只是这笑容比以往多了几分刻意和热情。
董事长办公室内。
“李董，您正值春秋鼎盛，现在立遗嘱是不是早了点？”
一位戴着金边眼镜、气质干练的中年男子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和李威寒暄，态度轻松自如，没有多少拘谨，看起来和李威很熟的样子。
李威放下茶杯，活动了一下筋骨，“老苏，不服老真是不行了。想当年，在我耳朵边打雷都吵不醒我，现在夜里稍微有点动静就能把我吵醒。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走了过来，对着中年人说道：“苏律师，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苏律师点点头，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指向需要李威签名的地方。
苏律师离开后，李威突然产生了一种英雄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