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走到房门口,“又是医院的电话?”
方据光点点头,“有个手术,主任指定要我做。我得马上过去,如果晚了我就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等我。”
“放个假也不让人消停。”方母语气中带着不满,“难道医院离了你,就开不下去了吗?”
方母这话里既有抱怨,又透着几分自豪。一旁的徐雪倩嘴巴嘟哝了一下,看她的口型,分明是在说“真能装”。
方据光刚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停好车,手机又响了起来。他连忙按下接听键,“主任,我已经到地下车库了,这就上去。”
“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啊。”
方据光挂断电话,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抱怨归抱怨,心底那份救死扶伤的责任感驱使他加快脚步,跑向了电梯。
方据光听完病人的情况报告,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主任全家。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给大人物和大人物的子女做手术。
做好了是应该的,做不好要吃瓜落。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反正他打心底里不喜欢这种任务。
当然,这种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公开说出来是绝对不敢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外科医生,主任有的是办法给他穿小鞋。
做好术前准备,方据光进入手术室。当他看到手术台上韦世杰齐根而断的生殖器时,也不禁吃了一惊。
作为东江市人民医院的一把刀,他见惯了各种名场面,但现实中看到太监还是头一回见。
他看向身旁的助手,询问患者被咬掉的生殖器在哪里。如果时间来得及,生殖器还是可以重新接上的。
得知没有找到生殖器后,方据光在心里为手术台上的倒霉蛋默哀了一秒钟,然后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尽管断裂的茬口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男人,但职业素养让所有人很快冷静下来,专心做起了手术。
手术室外,闻讯赶来的韦章飞背着手,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地的烟头,他的妻子李荣在一旁低声抽泣着。
韦章飞听得心烦,呵斥道:“就知道哭。慈母多败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