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十年前他离开都城时,和孟知棠生了口角,他便当真能狠心不探听任何关于孟国公府的消息。
哪怕他自己为此,日夜难眠。
长平公主一副‘区区小事,不必大惊小怪’的模样。
“对付时泽这般的心思深的体面人,要么就下作到底,要么就同样体面。”
她伸着手臂,在萧颂明的搀扶下,落回主位,又教他:“劝,是最没用的。”
弟弟早逝,她这小侄子要学的还是多啊。
这话,还真是让萧颂明陷入了沉思。
长平公主以手抵着头,雨中,两个孩子的身影早就没了。
但是有的事情,却是处处留影。
她忽然就明白了:冷不丁道:“颂明,你说,时泽是不是还对小知棠念念不忘啊。”
萧颂明当即就猛咳出声,一口口水卡住,连喝了两杯婢女奉上的茶水,才终于顺过了气。
他惊恐的看向长平公主,不敢置信道:“姑母,您怎么看出来的?”
他可是时时关注,日夜打探,才瞧出了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十年前的细节他早就不记得了,但现在的时泽,一个如此冷然毒舌之人,这么些年,唯一注目的也只有孟知棠了。
虽说,这位知棠妹妹,现在丑的过分了……
长平公主故作高深,侧眸睨他:“女人的直觉罢了。”
“也算是勉强,能配上我家小知棠了。”
萧颂明不认同,萧颂明不敢说,萧颂明狗腿的点了点头:“姑母慧眼如炬啊。”
而这番姑侄对话,两人自是不知的。
今日雨大,雨势又久不见绝。
孟瑶的陵墓修的还是在高处,在长平公主亲自前来之前,两人必须得安排妥当一切。
“这草得再除些,还有这倒刺的灌木,容易牵绊到芷姨。”
孟知棠霸占了夏时泽的水墨伞,检查着路边的每一次。
而随仆们正冒着雨,穿着蓑衣斗笠收拾着。
好在伺候公主的人向来准备周全,等将路清出,再铺上油纸麻布,这路也是能走了。
至于夏时泽,则是令从下人处要了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