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刘墉便依然心中有数,但还是找来几位驿卒询问。
驿卒们皆口径一致,称林汝龙是遭雷劈而亡。刘墉不动声色,细细追问:“那雷劈之时,可有声响巨响?”一驿卒眼神闪烁,忙回道:“有,那雷声响彻云霄,可吓人嘞。”刘墉再问:“那林道台所住房间损毁如何?”另一驿卒抢答:“大人,屋梁、柱子被雷劈得木屑飞溅,床铺更是被炸得粉碎,那景象,惨不忍睹,定是上天降怒啊。”
刘墉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厉声呵斥道:“简直荒谬至极!你等当本抚是三岁孩童,轻易便能蒙骗过去?若真是雷劈所致,那雷电之力必然是自上而下贯穿,屋顶首当其冲,定会遭受最为严重的破坏。可如今这馆驿之中,所见情形却全然相反,床铺化为齑粉,屋梁亦是断裂破碎,反观屋顶,却仅仅是稍有损伤,几乎安然无恙。这等不合常理之事,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刘墉说着,向前逼近几步,那气势威严的说道,“定是你们这些贪婪之徒,为了钱财丧心病狂,用炸药谋害了林大人,而后妄图伪装成雷劈的假象,以掩人耳目。本抚再问你们一次,是不是你们下此毒手?若还敢继续狡辩,休怪本官让你们尝尝国法的威严!”
驿卒们听闻刘墉的呵斥,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磕头,口中直呼冤枉,坚称自己平日只是奉命侍候、料理杂务,对于其他事情确实一概不知。
刘墉见状,强压怒火,放缓语气问道:“那林道台出事前,可有什么异样之处?”
驿卒们起初皆连连摇头,其中一人回道:“大人,林道台日常极为规律,白天出门办事,去盐场巡查或是与盐商、官员会面,晚上便在房中灯下写字、看书,小的们并未察觉有何不同寻常。”
刘墉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审视着众人,提高音量再次逼问:“当真没有任何异常?你们莫要心存侥幸,本抚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若因你们有所隐瞒而延误案情,你们担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