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见过,所以觉得好奇而已。”我下午早把有可能被问到的问题都给提前想过一遍了,这个只能算是最普通的。
陈得立刻给我上了难度:“听说容云衍因为保护你受了伤,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感动,恨不能以身相许?看在你跟沈棠算是有些缘分的份上,我再劝你一句,还是尽快离他远些吧。”
这不是他第一次劝我离开容云衍了,哪怕我多次同他强调,我跟容云衍压根不是那种关系。
我不经意的蹙了眉尖:“我认为知恩图报是人之常情。”
“你说的对,但前提是这恩不能是自导自演出来的。”陈得意有所指的说,“或许你可以试着去更深入的了解他一下,尤其是他在过去三年里的经历,我想他一定是没跟你提过吧?”
其实是提过的,只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苏然,她把沈棠当成是谋夺容家家产路上的绊脚石,没少添油加醋的炫耀容云衍对她的“忠贞不二”,现在想来那些话里想必藏着很可观的水分。
我不明白陈得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试探着反问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失踪的三年里,你恰好在欧洲留学,又能了解他多少?”
这番发言听着跟恋爱脑发作的小女生会说的宣言也差不多。
陈得果然因此对我多了分轻视:“我言尽于此,你若是不肯听的话,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希望你莫要后悔才是。”
说完,他越过我往外走去,很快却又开车回来,停在路牙石旁边对我说:“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正要说不必了,另有一辆车忽然从不远处开过来,就停在挡在他正前方的停车位上。
景区路边的停车位都是临时的,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挑衅,下一秒,不等陈得表示他的不满,这辆车的后排车窗先落了下来,容云衍冲着我所在的方向唤道:“走吧,我们回去。”
他们俩摆明了是在较劲,就连说辞都相差无几。
傍晚时分,周遭不是下班回家的工作人员就是来往的游客,不少人的目光都已经看了过来,是在好奇这出抬扛闹剧的因由。
我恨不能马上另打一辆车离开这里,但转念想起陈得非不肯讲明的话,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