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油画老师只在集训期间教过我,但她带给我的启发却是让我受益至今,其中就包括这句跟面具有关的话,虽然她的本意是希望我们这些学画的孩子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时隔多年,总算是从中悟出了能自渡的念头,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我是不会走的。”
容云衍急促的喘息因为这句话变得平静下来,下一秒他整个人都踉跄了一瞬,得亏及时扶住身侧的墙面才没倒下。
变故来的实在是太突然,我和何田田都没反应过来,更逞论是伸手去扶。
容云衍也千真万确是不想再让我为难,他脸色苍白,嗓音微颤的说:“我没事……”
话音越来越弱,直到他倚靠着墙面缓缓坐到地上,不是晕倒胜似晕倒,瞧着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我唤了他一声都没反应。
何田田被吓了一跳,目瞪口呆的问:“他还有气么?”
“哪里就有这么夸张?”我心头没来由的一紧,下意识的否认过后却是走到他身边,抬手试了试他的呼吸。
容云衍不仅有气,而且呼吸绵长,就算是忽然间晕了过去,想必也没什么大碍。
何田田在最初的惊愕过后稳住了心神,她按下床头的呼叫铃,站到旁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起了他的模样,直到护士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吓的又去把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在来的路上就听护士说明了情况,虽然没被吓一跳,表情却也相当的凝重,俨然是怕容云衍发了疾病,直到对他粗略做了番检查过后,才长长舒出一口气说:“没事,他就是睡着了。”
“睡着了?”我和何田田异口同声的反问到。
哪怕面前没有镜子,我们此时的神情也已经被我猜了出来,绝对是惊愕不已,连眼睛都睁圆了的在看医生。
医生站直身体,无可奈何的耸肩道:“人体是有极限的,如果一个人的精神紧绷的太久,就会跟被拉紧的皮筋一样有崩断的风险,所以一旦放松下来就会反弹,睡着很正常,说累晕也行。”
我曾经有过类似的体验,所以对此接受的很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