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受伤了。”我没办法对此视而不见,垂眸望着他的手问了一句,那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肤色白皙,指节修长。
同样是好看的手,容昭的手跟容云衍截然不同,看起来没有那么有力,但却让人感到安全。
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已经不会再从看似强大有力的人身上获得安全感了,毕竟一旦他的强大有力转而用来对付我,这一切都会变得很危险。
相比之下,倒是容昭和姚呈明这样的人会让人感到安心。
容昭看一眼自己的手,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整理乐谱的时候不小心被纸给划伤了,谁能想到硬一些的纸也能伤人。”
我对此深有体会的点头:“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刚裁开的纸总是最快最锋利的,稍不留神就有受伤的可能,你以后还是多加小心吧,毕竟钢琴家的手很宝贵,弄伤了会影响你弹琴的。”
其实我是学画出身,并不怎么了解音乐生的经历,但新闻总归是看过的,国内最出名的那几位钢琴家都对自己的手宝贝的很,平时连行李箱都不会去提。
容昭看起来并不在意这点小伤,但他听到我关切的话音,还是认真点了头:“我会的。”
明明只是极为普通的三个字,经他这么一说却像是带着异样的温柔,可见他是个对待朋友很认真的人,同他相处真是很舒服。
我难得遇到这么好说话的人,心思不由的变活络了几分,好奇的询问起他刚刚作答过的问题:“你方才说小提琴被挂起来是因为准入门槛高,这是为什么?”
隔行如隔山,我讲起绘画相关的小故事来或许头头是道,但论起跟音乐相关的知识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容昭无奈的笑了一下:“你这失忆真是够彻底的,看来我得再讲一遍了。”
说这话时,他态度相当自然,是对我那套受了刺激所以失忆的说辞信以为真,让我在感到心虚的同时连连点头:“这次我一定好好记着。”
容昭完全没多想,只是用他温和的语气将其中原因娓娓道来:“钢琴对外普及度相对较高,而且敲响它的门槛很低,说是没什么难度可言都不为过,就算再难听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