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山鸡好可怜啊,两口子这刚刚等到天黑,还没进自己的窝,就成了人的俘虏,或许明天就成了人桌上的菜,后天就成了厕所里的大便。唉,这人怎么能这么残酷啊。”
闫晓丽摸着山鸡身上华丽的羽毛,心有不忍地说,“它那么英俊漂亮!我怎么忍心吃掉它!中阳,你说,它俩结婚了吗?”
林中阳没想到闫晓丽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它们不用结婚吧!”
“不结婚?不结婚生出来的鸡蛋那不是非法野鸡蛋吗?非法鸡蛋不是应该被全部没收呀!”
闫晓丽这会儿像个调皮的小女孩,尽情地说着没规没矩的话。或许现在,她觉得,只有在这样无人的山野之中,在自由的空气之下,心情才是无限愉悦的吧。
林中阳伸手摸了摸闫晓丽的额头,认真地问道:“怎么觉得你有点发烧呢?怎么净说胡话呢?”
闫晓丽打了林中阳的胳膊一下,娇嗔道:“我在你跟前还不能自由一会么?这广阔的山野,自由的风,辽阔的星空下,两个片刻自由的人。”
“有时候,我觉得人还不如山禽走兽自由。我们每天被各种身份绑架着,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做些身不由己的事儿。想做的事情不让做,不能做,也不敢做。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茧自我束缚的蚕,最终死在自己的手上。可悲不?”
“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有自己的因果和宿命,有使命的人,是不会有真正的自由的。”不知什么时候,林中阳的手轻轻地揽着闫晓丽的肩膀,轻声地对晓丽说。
闫晓丽回过头来,把自己的手按在林中阳的手上,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自由的时光。
“我想把这两只山鸡放了,让它们能自由一会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