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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弥漫临时指挥所的血腥味。
    “我饶你一命。”齐天忽然道。
    赖德猛地抬起头。
    他差点都吓尿了,本来上岁数了前列腺就不太好。
    听到能活着,简直如闻仙乐一般。
    “如果你能想办法回去的话,算你命大,到时好好想想该做些什么。”齐天继续道。
    “知道知道。”赖德点头如捣蒜。
    齐天伸手提住黄金阳的脖颈,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不敢抬头的赖德等了许久,才敢一点一点地将眼球上移,视线内看不到齐天后,才缓缓抬起脑袋。
    终于确定对方离开,赖德像坨软泥般彻底瘫坐在地。
    他目光呆滞地大口呼吸几下,算是稍稍稳住心神,这才双手拄地挣扎着起身。
    扶着身旁的桌子,赖德看了看满屋的血迹,不由苦笑一声。
    怪不得都喊着信息战信息战的,信息不对等,出个纰漏便是一败涂地,而对手是齐天这等不可力敌的人,那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这步棋终究是走错了。
    可留给他的也只有这步棋。
    赖德叹了口气,挪着脚步走向门外,佝偻的身子似乎又苍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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