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手心都被自己掐出血来,才不至于当场失控。
恐怕也就只有他的母亲,才会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来。
什么儿子?什么少爷?
他不过是秦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不,他其实连狗的地位也比不上。
伊戈尔压制着情绪,“妈,你口中“那一点钱”,可比你从前每月的薪水还要高出两倍!”
“我不管!”伊戈尔的母亲歇斯底里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必须给我更多!”
“否则我就去学院找你!”
“妈!”伊戈尔怒了。
矮他一头的中年女人被他脸上狰狞的模样吓到,脖子往后缩了缩。
但很快,她又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的说:“不想在学院和你以后工作的地方见到我,嫌我丢人的话,那就给我更多的钱。”
伊戈尔头疼得好似要炸开,眼睛红得厉害,呼吸声沉重得像是一头野兽。
他强撑着,颤抖着手打开光脑,转过去一笔钱,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镇静药不小心掉落,伊戈尔追上去捡,脚下不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顾不得其他,伊戈尔拿到药瓶,颤抖着手拧开后便仰头灌了一大口。
大口咀嚼着。
楼道传来声响,但意识模糊的伊戈尔此刻全然不知。
直到脚步声临近,正在机械咀嚼然后吞咽的伊戈尔眼神缓慢聚焦。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写满了惊吓的,陌生人的脸。
伊戈尔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时候。
他所有的狼狈和不堪都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伊戈尔单手向后撑着墙,借力站起身,然后跌跌撞撞的离开。
在大脑昏昏沉沉之际,他给谢鸢发去了消息。
彼时的伊戈尔正缩在小区巷子里,随着药效的发挥,他的大脑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叮”地一声。
【随时有空。】谢鸢回复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