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半月后,吃过尤乾陵苦头的闫欣跟尤三姐挨着头,一起骂尤乾陵不是东西。
两人俨然成了过命的姐妹。
这天午后,尤三姐换了宅外的出行衣服,又吩咐了下人准备马车和备用物件,和闫欣说:“今日是初一,这盛京月初头一天有花魁巡街的习俗,京内的少爷公子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出门,我们去碰碰运气。”
闫欣眼见这位三小姐忙忙碌碌不得歇了大半个月,还同她念叨了整个盛京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头百姓的各种奇闻轶事,真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自己刚到尤府那晚上问的事。
临出门,闫欣象征性地问尤三姐是否要给尤乾陵带个话。
谁知道尤三姐一听,嗤声道:“别理他,既然把你丢在这里了,你就听我的。”
闫欣点头。
十分有理,对她不管不顾,凭什么要听他的呀。
尤三姐平时不出门,一出门就是大阵仗。
上了马车,闫欣才知道尤三姐不怎么出门的缘由。
尤三姐指着跟在他们后面的马车说:“尤家人即便是出门了,也不吃不用外面的东西。”
闫欣无语半晌,问:“这也是郡王爷给你们规定的?”
尤三姐摇头。
“因为家里出过事。”
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却没有跟之前那样将事情说出来,闫欣等了一会,还是出声问了。
“什么事?”
尤三姐有些出神,闻言猛地回神看她,随即笑道:“哎呀,说这个做什么。”
说着她递了府里做的点心给闫欣,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京城里有身份的少爷小姐大多遭过点罪,我们家只是比寻常人家更危险一些。”
闫欣问:“因为郡爷吗?”
尤三姐看了她一眼,说:“即便我们说了不是因为他,但归根结底也还是因为他。所以到底是不是,也不用去深究。”
闫欣难得觉得尤乾陵这个人是真的难做,因为他姓尤,尤家树大招风了点什么,最后责任都归结到他头上。
也不能说是他的错,但只能是他的错。
也幸好这一家子都能将他的话听进去,只是过得拘束了一些。
好在她不用。
即便是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