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落井下石的意味太明显了。尤乾陵不由自主地看她一眼,心想她本来不是不想主动招惹人的吗?
赵谦又是哪里惹到她了。
赵谦面色不虞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里面的那团丝线,见手套丝毫不损,捏了捏说:“就是寻常的丝线。”
闫欣指着旁边那张桌子,说:“拉开来放在桌角上,切一下。”
赵谦闻言便双手拉开丝线,放在桌角上。
“它若是自断了,应该不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桌角像是被锋利的利刃劈开了一般,咔的一声落在了桌子前面的青石板上
赵谦:“……”
尤乾陵大开眼界。
“所以将它绑在天穹鼎的玄铁上,便能承受得住它的万斤之重?”
闫欣心说其实也不是光靠丝线,但没有这丝线万万不行。
而且这线也没有祭天台上用的好。
赵谦胆战心惊地收了丝线,将它放进盒子里,又将手套小心摘下,准备放回去,闫欣忽然提醒说:“手套不用放回去,不能再用了。”
赵谦脸色登时变了。
这可是圣上御赐的宝物,一次性就不能用了?
这回不用闫欣提醒,他自己拿起来一看,只见那手套方才拿丝线用力之处已经被切断了一层,露出了里面的里层。
确实不能再用在这丝线上了,赵谦便将他收起来,朝那年轻的侍从看了一眼,说:“郡爷身边藏龙卧虎啊。”
尤乾陵道:“没点本事留在身边做什么,本王又不是只会看脸。”
赵谦爽朗地笑了两声,朝元硕也看了一眼,说:“确实。今日的事我不会同圣上禀报,事情办好了,你也直接报给我,我替你入宫。”
这算是赵谦打算在这种小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从指挥使处出来,尤乾陵终于有机会给闫欣穿小鞋了。
“你刚才……”
闫欣低着头,盯着那丝线出神,尤乾陵的脾气发了个空,便走到她身侧,低声问:“如何?这东西你又眼熟了?”
闫欣闻声抬头看尤乾陵,点头。
“熟。”
她可太熟了,这是她制偃偶必须要用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