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人大概率还在国子监内。
那么接下来就不是徐臻该插手的问题了。
尤乾陵决定一会对邱韦‘兴师问罪’了。
他片刻后又道:“既然无法控制,他为何不自己来说服祭酒大人?”
徐臻忧心忡忡。
“这正是我担心之处,徐致已经失踪了一年,是生是死杳无音讯。现下我已经不求他能平安无事,但求能为他保住国子监的学生。”
“说得倒是好听,”尤乾陵冷笑:“可你明白吗?要保住学生不是靠祭酒大人停这一年就行,得找到凶手。我再问你,徐致的那位同修好友,你当真没见过吗?”
徐臻凝重道:“徐致曾经试图引荐给我,但我在礼部,对方执意要去的是工部。双方道不同,我便没有答应。”
尤乾陵问累了,他朝元硕使了个眼色,元硕便凑过去,两人耳语了一阵,元硕从偏门走了出去。
徐臻有些焦急,上前迈出一步,问:“郡爷,今日大约是我最后一次出来了。”
关他何事?尤乾陵心道。
他抬手打断他,问道:“本王还有个不明白的地方,盛京那么大,连国子监祭酒你都只找过一次,为何你偏偏要来找本王,还一连蹲守了好几次。”
徐臻立刻显出了一点心虚的神色,这是他第一次开始斟酌,堂上安静了许久,尤乾陵道:“是不是有人让你来找我的。”
徐臻跪了下去,他伏地拜了两下,再抬头,一脸凌然地看着尤乾陵。
“不瞒郡王爷,正是有人指点了下官。”
尤乾陵问:“他怎么说的?”
“他说,”徐臻停顿了下,旋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他说谁都救不了徐致,除了一人之下的平南郡王。”
尤乾陵心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忙,本王帮不了你。”
“三姐,送客。”尤乾陵起了身,转身往侧门走了。
徐臻大惊失色,顾不着起身,跪着往偏门那边走了几步。
尤三姐上来拦住他,伸手将他扶住,温声道:“徐大人起来吧,我送您。”
徐臻仰着头和尤三姐对视,眼眶浮红,他又低下头,伸手抹了一把脸,一手撑着地想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