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斥道:“知什么情,郡王难不成还背着我和圣上做了别的事吗?”
尤乾陵指着放在角落里的邢江尸体,说:“不就是替圣上抓了个用千金丝扰乱朝纲的细作吗?”
赵谦一愣,半晌才领会了尤乾陵这一出的用意了。
“你的意思是,邢家的人表面上在外巡查祭天台案遗留下来的祸患,实际上自己和乱党勾结一气。”
尤乾陵正色道:“证据确凿的事。”
赵谦指向邢江尸体,说:“那你更不应该!你若是留他一命,带去升上面前对峙,说证据确凿还能说得过去。可你……”
他忽然停住了话——面前的尤乾陵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尤乾陵道:“邢江是细作,本王留他一命作甚?”
赵谦心口一凉——没错,崇明帝疑心病重,邢江和千金丝有关,那他就该死。
尤乾陵奉圣命查案,杀邢江合情合理。
但赵谦也不是没察觉,摆烂的平南郡王根本不是这样尖锐的性子,这事做得很不合常理。
他默声和尤乾陵对视。
记忆中,尤乾陵很少会有这种让人压不住后背发寒的眼神看自己。大多数的时候他总是不看自己,神色也是淡漠,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他来到自己面前不过就是过个场。
像什么呢……
对,像一尊精致好看,却没什么人气的提线木偶,不管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至多摆个脸色,之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是头一回见到他这么有攻击性的眼神。
见多了大风大浪的赵谦,怎么会不明白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尤乾陵这次要对付的目标是谁,但他亲自来找自己,就摆明了这次他要糊弄的人是崇明帝。
“我不可能站在你这边。”赵谦拒绝道。
尤乾陵道:“本王何时说过要您站我这边了。”
赵谦迟疑道:“那我就不能帮你掩盖什么。”
尤乾陵摇头说:“本王也没说要你帮我掩盖什么……本王只想让你和圣上实话实说。指挥使大人知道的,就算是本王捅破了天,圣上也不会对本王下重手。您这次不用护着本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