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这会心情不错,上去搭手开了食盒,说:“什么好吃的?”
每次在尤乾陵面前吃饭,尤乾陵就开始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教训她,闫欣可不耐烦跟他一块吃,但元硕吃相跟自己差不多——是一脉相承的豪迈,这饭吃起来就尤其香。
她笑吟吟地伸手打开食盒,说:“还是和千户大人一块舒坦。”
元硕笑了起来,说:“郡爷是长公主教大的,公主府的规矩那是一等一的严苛,咱们这种规训少的自然不习惯。”
闫欣撩了一眼元硕,心说会说话的人就是不一样。
尤乾陵的规矩岂止是不习惯。
简直非人好吧。
她对尤乾陵那种‘说话就站听者边上’,‘吃饭细嚼慢咽’‘事情一件一件做’‘食不言寝不语’等言论简直深恶痛绝,听多了就会生出干脆谁也别吃了,一辈子别吃了的悲凉感。
但听元硕说尤乾陵是打小就被这样教到大的,又觉得对方有些可怜。
她叹了口气,说:“大户人家的日子也不容易啊。郡爷这种长相的孩子也过得不快乐。”
尤乾陵小时候应当也要比别人家的孩子要好看许多,就这样的小孩也能下得了手教训?
也不怪尤乾陵脾气那么大——小时候憋多了,大了没人管了,脾气当然容易大。
元硕听得一愣。
“啊?和长相有何干系?”
闫欣怜悯地看了一眼元硕。
心说,瞧,这也是个看不出美丑的大户人家孩子。
闫欣利索地摆好了碗筷,难得殷勤地盛了饭。
元硕从她手里接过饭碗,继续说:“说到郡爷,那就得说到当今太子。那可是比咱们郡爷还要难受的人。”
闫欣方才也听到了尤府夫人景氏传话来让尤三姐过去商量下月太子生辰的事。听到元硕主动提起太子,心底立马起了一点探究的意思。
“太子生辰,尤府的人也要去吗?”
元硕道:“自然要去的。太子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少爷,你看咱们郡爷的生辰就不必弄这么大的阵仗。”
闫欣不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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