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嫁做人妇的女人来说,当真如此的话,她确实相当厉害了。
他忽然回忆起来第一次见韦元庆时,他身上那股子格格不入的气息——也许是藏身在兵马府统领背后这位夫人掌控了他的原因。
韦元庆的一身正气太具有迷惑性了。
“只是我也不明白她是如何知道幻香的。”阿迷困惑地说,“寺内虽然收留了她,但内部的祭祀极重血统。她各方面都和西沙人不一样,不符合飞天舞的祭舞人选。”
尤乾陵思索道:“倘若西域来的话,我倒是听说过一二。西域的香料商人时常会带一些贵重的香料前往东方售卖。他们的香要比东方的香霸道许多,香味浓郁。想必自小闻的话,对香味也会敏感许多。”
“不是的。我们的香和西域香并不一样。”阿迷叹气道:“不过都不重要了,我明白了她要我们死。”
尤乾陵问:“香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迷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她设计了我们。”
“先利用京郊的尸体,让几个姐妹以为是我在对她们下手。几个姐妹便将我带到香坊。随后她们被下了的毒发作毙命,而我是唯一在场的人,是最有可能的凶手。”
尤乾陵想到了那第四个人,便问:“那尸体是你肢解的吗?”
阿迷一愣,随即摇头。
“不是,我们西沙人对死者有敬畏,绝不会对尸体下手。”
……也就是说肢解尸体的另有其人。
还是得再问得细些。
“说一下整个经过。”尤乾陵认真道:“越细越好。”
阿迷似乎有些累了,她走到椅子面前,以眼神询问尤乾陵后,便径自坐下去,说:“那日我原本想出城去京郊看看情况,我不知道我写的账本到底有没有派上用场。”
尤乾陵笑了下,说:“老实说,没用。”
阿迷显出些懊恼,接着像是释怀了说:“回来时见到了秀儿。我认得她,两年前被幻香害死的胡岳家的人。”
“她的出现我立刻想到了胡家会不会和阿辛有关系,于是便跟上去了。”
尤乾陵道:“张秀儿在公堂上已经将见过你的事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