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强如成祖这般雄主,也护不了大明千秋万代。他老人家龙驭宾天之后,仁宗皇帝一味偏袒文官,尤其是江南那帮文官,借机迅速坐大势力。好在仁宗在位不足一年便也追随先帝而去,不然啊,真没准就把刚迁到北方的都城又折腾回南方去了。”
“到了宣宗时期,宣宗皇帝何等睿智英明,却也敏锐察觉文官势力已然失控,膨胀到难以驾驭的境地,无奈之下只能设立司礼监,意图制衡。谁能料到,此后不久宣宗皇帝竟英年早逝。紧接着便是英宗的土木堡之变……” 朱厚熜说着说着,只觉后背一阵刺骨的发凉,寒毛直竖。并非自己吓唬自己,顺着这思路细细琢磨,桩桩件件皆是诡异离奇。
“宣宗皇帝身强体健,平日里瞧着可比仁宗硬朗得多,怎会如此短命,连仁宗都活不过?朕从前竟从未深思过这些,如今被后世这帮人一搅和,不由自主就往那阴暗险恶的方向想去了。还有土木堡之变,败得那般蹊跷古怪。再看朕那堂哥武宗,死得也是莫名其妙,毫无征兆。更别提后世之人提及的那场‘壬寅宫变’,朕竟在睡梦中差点被宫女活活勒死,这事儿能简单?”
朱厚熜目光深邃似渊,幽深得仿若能吞噬一切光亮。他心中笃定,绝不可能用宫女经血去炼丹,此事必是史官恶意编造,妄图掩盖某个不可告人的龌龊真相。而这真相,十有八九是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
此刻的朱厚熜,满心满脑皆是 “刁民害朕” 的愤懑念头,越寻思越觉得自己未来被宫女勒颈一事定有隐情。这些宫女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背后定有幕后黑手在暗中操控指使。可一想到后世之人宁愿相信自己炼丹炼到疯魔,也不愿探究事情背后的复杂纠葛,朱厚熜便知晓,未来的自己显然没能揪出那个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真凶,否则后世之人也不会把抹黑自己的言论当成正史来看。
“这群蛀虫!” 朱厚熜气得腮帮子直颤,牙根发痒,几近道心破碎。他已然能预见到,这群文官,尤其是